1.《晋书》卷八十三 列传第五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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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晋书》卷八十三 列传第五十三

大事去矣的去是什么意思-大事去矣

◎顾和 袁瑰〔子乔 乔孙山松 瑰弟猷 从祖准 准孙耽 耽子质 质子湛 豹〕 江逌〔从弟灌 灌子绩 车胤 殷顗 王雅〕

 顾和,字君孝,侍中众之族子也。曾祖容,吴荆州刺史。祖相,临海太守。和二岁丧父,总角便有清操,族叔荣雅重之,曰?此吾家麒麟,兴吾宗者,必此子也?时宗人球亦有令闻,为州别驾,荣谓之曰?卿速步,君孝超卿矣?

 王导为扬州,辟从事。月旦当朝,未入,停车门外。周顗遇之,和方择虱,夷然不动。顗既过,顾指和心曰?此中何所有?和徐应曰?此中最是难测地?顗入,谓导曰?卿州吏中有一令仆才?导亦以为然。和尝诣导,导小极,对之疲睡。和欲叩会之,因谓同坐曰?昔每闻族叔元公道公叶赞中宗,保全江表。体小不安,令人喘息?导觉之,谓和曰?卿珪璋特达,机警有锋,不徒东南之美,实为海内之俊?由是遂知名。既而导遣八部从事之部,和为下传还,同时俱见,诸从事各言二千石官长得失,和独无言。导问和?卿何所闻?答曰?明公作辅,宁使网漏吞舟,何缘采听风闻,以察察为政?导咨嗟称善。

 累迁司徒掾。时东海王冲为长水校尉,妙选僚属,以沛国刘耽为司马,和为主簿。永昌初,除司徒左曹掾。太宁初,王敦请为主簿,迁太子舍人、车骑参军、护军长史。王导为扬州,请为别驾,所历皆著称。迁散骑侍郎、尚书吏部。司空郗鉴请为长史,领晋陵太守。咸康初,拜御史中丞,劾奏尚书左丞戴抗赃污百万,付法议罪,并免尚书傅玩、郎刘佣官,百僚惮之。迁侍中。初,中兴东迁,旧章多阙,而冕旒饰以翡翠珊瑚及杂珠等。和奏?旧冕十有二旒,皆用玉珠,今用杂珠等,非礼。若不能用玉,可用白[A11J]珠?成帝于是始下太常改之。先是,帝以保母周氏有阿保之劳,欲假其名号,内外皆奉诏。和独上疏以为?周保祏圣躬,不遗其勋,第舍供给拟于戚属,恩泽所加已为过隆。若假名号,记籍未见明比,惟汉灵帝以乳母赵娆为平氏君,此末代之私恩,非先代之令典。且君举必书,将轨物垂则。书而不法,后嗣何观?帝从之。转吏部尚书,频徙领军将军、太常卿、国子祭酒。

 康帝即位,将祀南北郊,和议以为车驾宜亲行。帝从之,皆躬亲行礼。迁尚书仆射,以母老固辞,诏书敕喻,特听暮出朝还,其见优遇如此。寻朝议以端右之副不宜处外,更拜银青光禄大夫,领国子祭酒。顷之,母忧去职,居丧以孝闻。既练,卫将军褚裒上疏荐和,起为尚书令,遣散骑郎喻旨。和每见逼促,辄号啕恸绝,谓所亲曰?古人或有释其忧服以祗王命,盖以才足干时,故不得不体国徇义。吾在常日犹不如人,况今中心荒乱,将何以补于万分,只足以示轻忘孝道,贻素冠之议耳?帝又下诏曰?百揆务殷,端右总要,而旷职经久,甚以悒然。昔先朝政道休明,中夏隆盛,山贾诸公皆释服从时,不获遂其情礼。况今日艰难百王之弊,尚书令礼已过祥练,岂得听不赴急疾而遂罔极之情乎?和表疏十馀上,遂不起,服阕,然后视职。

 时南中郎将谢尚领宣城内史,收泾令陈干杀之,有司以尚违法纠黜,诏原之。和重奏曰?尚先劾奸赃罪,入甲戌赦,听自首减。而尚近表云干包藏奸猾,辄收行刑。干事状自郡,非犯军戎,不由都督。案尚蒙亲贤之举,荷文武之任,不能为国惜体,平心听断,内挟小憾,肆其威虐,远近怪愕,莫不解体。尚忝外属,宥之有典,至于下吏,宜正刑辟?尚,皇太后舅,故寝其奏。时汝南王统、江夏公卫崇并为庶母制服三年,和乃奏曰?礼所以轨物成教,故有国家者莫不崇正明本,以一其统,斯人伦之纪,不二之道也。为人后者,降其所出,夺天属之性,显至公之义,降杀节文,著于周典。案汝南王统为庶母居庐服重,江夏公卫崇本由疏属,开国之绪,近丧所生,复行重制,违冒礼度,肆其私情。闾阎许其过厚,谈者莫以为非,则政道陵迟由乎礼废,宪章颓替始于容违。若弗纠正,无以齐物。皆可下太常夺服。若不祗王命,应加贬黜?诏从之。和居任多所献纳,虽权臣不苟阿挠。

 永和七年,以疾笃辞位,拜左光禄大夫、仪同三司,加散骑常侍,尚书令如故。其年卒,年六十四。追赠侍中、司空,谥曰穆。子淳,历尚书吏部郎、给事黄门侍郎、左卫将军。

 袁瑰,字山甫,陈郡阳夏人,魏郎中令涣之曾孙也。祖、父并早卒。瑰与弟猷欲奉母避乱,求为江淮间县,拜吕令,转江都,因南渡。元帝以为丹杨令。中兴建,拜奉朝请,迁治书御史。时东海王越尸既为石勒所焚,妃裴氏求招魂葬越,朝廷疑之。瑰与博士傅纯议,以为招魂葬是谓埋神,不可从也。帝然之,虽许裴氏招魂葬越,遂下诏禁之。寻除庐江太守。大将军王敦引为咨议参军。俄为临川太守。敦平,为镇南将军卡敦军司。寻自解还都,游于会稽。苏峻之难,与王舒共起义军,以功封长合乡侯,征补散骑常侍,徙大司农寻除国子祭酒。顷之,加散骑常侍。

 于时丧乱之后,礼教陵迟,瑰上疏曰:

 臣闻先王之教也,崇典训以弘远代,明礼乐以流后生,所以导万物之性,畅为善之道也。宗周既兴,文史载焕,端委垂于南蛮,颂声溢于四海,故延州聘鲁,闻《雅》而叹。韩起适鲁,观《易》而美。何者。立人之道,于斯为首。孔子恂恂以教洙泗,孟轲系之,诲诱无倦,是以仁义之声于今犹存,礼让之节时或有之。

 畴昔皇运陵替,丧乱屡臻,儒林之教渐颓,庠序之礼有阙,国学索然,坟籍莫启,有心之徒抱志无由。昔魏武帝身亲介胄,务在武功,犹尚废鞍览卷,投戈吟咏,况今陛下以圣明临朝,百官以虔恭莅事,朝野无虞,江外谧静,如之何泱泱之风漠然无闻,洋洋之美坠于圣世乎。古人有言?《诗》《书》义之府,礼乐德之则?实宜留心经籍,阐明学义,使讽诵之音盈于京室,味道之贤是则是咏,岂不盛哉。若得给其宅地,备其学徒,博士僚属粗有其官,则臣之愿也。

 疏奏,成帝从之。国学之兴,自瑰始也。以年在悬车,上疏告老,寻卒,追赠光禄大夫,谥曰恭。子乔嗣。

 乔字彦叔。初拜佐著作郎。辅国将军桓温请为司马,除司徒左西属,不就,拜尚书郎。桓温镇京口,复引为司马,领广陵相。初,乔与褚裒友善,及康献皇后临朝,乔与裒书曰?皇太后践登正阼,临御皇朝,将军之于国,外姓之太上皇也。至于皇子近属,咸有揖让之礼,而况策名人臣,而交媟人父,天性攸尊,亦宜体国而重矣。故友之好,请于此辞。染丝之变,墨翟致怀,岐路之感,杨朱兴叹,况于将军游处少长,虽世誉先后而臭味同归也。平昔之交,与礼数而降,箕踞之欢,随时事而替,虽欲虚咏濠肆,脱落仪制,其能得乎。来物无停,变化迁代,岂惟寸晷,事亦有之。夫御器者神,制众以约,愿将军怡情无事,以理胜为任,亲杖贤达,以纳善为大。执笔惆怅,不能自尽?论者以为得体。

 迁安西咨议参军、长沙相,不拜。寻督沔中诸戍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、建武将军、江夏相。时桓温谋伐蜀,众以为不可,乔劝温曰?夫经略大事,故非常情所具,智者了于胸心,然后举无遗算耳。今天下之难,二寇而已。蜀虽险固,方胡为弱,将欲除之,先从易者。今溯流万里,经历天险,彼或有备,不必可克。然蜀人自以斗绝一方,恃其完固,不修攻战之具,若以精卒一万,轻军速进,比彼闻之,我已入其险要,李势君臣不过自力一战,擒之必矣。论者恐大军既西,胡必窥觎,此又似是而非。何者。胡闻万里片征伐,以为内有重备,必不敢动。纵复越逸江渚,诸军足以守境,此无忧矣。蜀土富实,号称天府,昔诸葛武侯欲以抗衡中国。今诚不能为害,然势据上流,易为寇盗。若袭而取之者,有其人众,此国之大利也?温从之,使乔以江夏相领二千人为军锋。师次彭模,去贼已近,议者欲两道并进,以分贼势。乔曰?今深入万里,置之地,士无反顾之心,所谓人自为战者也。今分为两军,军力不一,万一偏败,则大事去矣。不如全军而进,弃去斧甑,赍三日粮,胜可必矣?温以为然,即一时俱进。去成都十里,与贼大战,前锋失利,乔军亦退,矢及马首,左右失色。乔因麾而进,声气愈厉,遂大破之,长驱至成都。李势既降,势将邓定、隗文以其属反,众各万馀。温自击定,乔击文,破之。进号龙骧将军,封湘西伯。寻卒,年三十六,温甚悼惜之。追赠益州刺史,谥曰简。

 乔博学有文才,注《论语》及《诗》,并诸文笔皆行于世。

 子方平嗣,亦以轨素自立,辟大司马掾,历义兴、琅邪太守。卒,子山松嗣。

 山松少有才名,博学有文章,著《后汉书》百篇。衿情秀远,善音乐。旧歌有《行路难》曲,辞颇疏质,山松好之,乃文其辞句,婉其节制,每因酣醉纵歌之。听者莫不流涕。初羊昙善唱乐,桓伊能挽歌,及山松《行路难》继之,时人谓之?三绝?。时张湛好于斋前种松柏,而山松每出游,好令左右作挽歌,人谓?湛屋下陈尸,山松道上行殡?

 山松历显位,为吴郡太守。孙恩作乱,山松守沪渎,城陷被害。

 猷字申甫,少与瑰齐名。代瑰为吕令,复相继为江都,由是俱渡江。瑰为丹阳,猷为武康,兄弟列宰名邑,论者美之。历位侍中、卫尉卿。猷孙宏,见《文苑传》。

 准字孝尼,以儒学知名,注《丧服经》。官至给事中。准子冲,字景玄,光禄勋。冲子耽。

 耽字彦道,少有才气,俶傥不羁,为士类所称。桓温少时游于博徒,资产俱尽,尚有负进,思自振之方,莫知所出,欲求济于耽,而耽在艰,试以告焉。耽略无难色,遂变服怀布帽,随温与债主戏。耽素有艺名,债者闻之而不相识,谓之曰?卿当不办作袁彦道也?遂就局十万一掷,直上百万。耽投马绝叫,探布帽掷地,曰?竟识袁彦道不?其通脱若此。苏峻之役,王导引为参军,随导在石头。初,路永、匡术、贾宁等皆峻心腹,闻祖约奔败,惧事不立,迭说峻诛大臣。峻既不纳,永等虑必败,阴结于导。导使耽潜说路永,使归顺。峻平,封秭归男,拜建威将军、历阳太守。咸康初,石季龙游骑十馀匹至历阳,耽上列不言骑少。时胡寇强盛,朝野危惧,王导以宰辅之重请自讨之。既而贼骑不多,又已退散,导止不行。朝廷以耽失于轻妄,黜之。寻复为导从事中郎,方加大任,会卒,时年二十五。子质。

 质字道和。自涣至质五世,并以道素继业,惟其父耽以雄豪著。及质又以孝行称。官历琅邪内史、东阳太守。质子湛。

 湛字士深。少有操植,以冲粹自立,而无文华,故不为流俗所重。时谢混为仆射,范泰赠湛及混诗云?亦有后出隽,离群颇鶱翥?湛恨而不答。自中书令为仆射、左光禄大夫、晋宁男,卒于官。湛弟豹。

 豹字士蔚,博学善文辞,有经国材,为刘裕所知。后为太尉长史、丹杨尹,卒。

 江逌,字道载,陈留圉人也。曾祖蕤,谯郡太守。祖允,芜湖令。父济,安东参军。逌少孤,与从弟灌共居,甚相友悌,由是获当时之誉。避苏峻之乱,屏居临海,绝弃人事,剪茅结宇,耽玩载籍,有终焉之志。本州辟从事,除佐著作郎,并不就。征北将军蔡谟命为参军,何充复引为骠骑功曹。以家贫,求试守,为太末令。县界深山中,有亡命数百家,恃险为阻,前后守宰莫能平。逌到官,召其魁帅,厚加抚接,谕以祸福,旬月之间,襁负而至,朝廷嘉之。州檄为治中,转别驾,迁吴令。

 中军将军殷浩将谋北伐,请为谘议参军。浩甚重之,迁长史。浩方修复洛阳,经营荒梗,逌为上佐,甚有匡弼之益,军中书檄皆以委逌。时羌及丁零叛,浩军震惧。姚襄去浩十里结营以逼浩,浩令逌击之。逌进兵至襄营,谓将校曰?今兵非不精,而众少于羌,且其堑栅甚固,难与校力,吾当以计破之。乃取数百鸡以长绳连之,系火于足。群鸡骇散,飞集襄营。襄营火发,因其乱,随而击之,襄遂小败。及桓温奏废浩佐吏,遂免。顷之,除中书郎。升平中,迁吏部郎,长兼侍中。

 穆帝将修后池,起阁道,逌上疏曰:

 臣闻王者处万乘之极,享富有之大,必显明制度以表崇高,盛其文物以殊贵贱。建灵台,浚辟雍,立宫馆,设苑囿,所以弘于皇之尊,彰临下之义。前圣创其礼,后代遵其矩,当代之君咸营斯事。周宣兴百堵之作,《鸿雁》歌安宅之欢。鲁僖修泮水之营,采芹有思乐之颂。盖上之有为非予欲是盈,下之奉上不以劬劳为勤,此自古之令典,轨仪之大式也。

 夫理无常然,三正相诡,司牧之体,与世而移。致饰则素,故《贲》返于《剥》。有大必盈,则受之以《谦》。损上益下,顺兆庶之悦。享以二簋,用至约之义。是以唐虞流化于茅茨,夏禹垂美于卑室。过俭之陋,非中庸之制,然三圣行之以致至道。汉高祖当营建之始,怒宫库之壮。孝文处既富之世,爱十家之产,亦以播惠当时,著称来叶。

 今者二虏未殄,神州荒芜,举江左之众,经略艰难,漕扬越之粟,北馈河洛,兵不获戢,运戍悠远,仓库内罄,百姓力竭。加春夏以来,水旱为害,远近之收普减常年,财伤人困,大役未已,军国之用无所取给。方之往代,丰弊相悬,损之又损,实在今日。伏惟陛下圣质天纵,凝旷清虚,阐日新之盛,茂钦明之量,无欲体于自然,冲素刑乎万国。《韶》既尽美,则必尽善。宜养以玄虚,守以无为,登览不以台观。游豫不以苑沼,偃息毕于仁义,驰骋极于六艺,观巍巍之隆,鉴二代之文,仰味羲农,俯寻周孔。其为逍遥,足以尊道德之辅,亲搢绅之秀。畴咨以时,顾问不倦,献替讽谏,日月而闻,则庶绩惟凝,六合咸熙,中兴之盛迈于殷宗,休嘉之庆流乎无穷。昔汉起德阳,钟离抗言。魏营宫殿,陈群正辞。臣虽才非若人,然职忝近侍,言不足采,而义在以闻。

 帝嘉其言而止。复领本州大中正。升平末,迁太常,逌累让,不许。

 穆帝崩,山陵将用宝器,谏曰?以宣皇顾命终制,山陵不设明器,以贻后则。景帝奉遵遗制。逮文明皇后崩,武皇帝亦亦承前制,无所施设,惟脯糒之奠,瓦器而已。昔康皇帝玄宫始用宝剑金舄,此盖太妃罔已之情,实违先旨累世之法。今外欲以为故事,臣请述先旨,停此二物?书奏,从之。

 哀帝以天文失度,欲依《尚书》洪祀之制,于太极前殿亲执虔肃,冀以免咎,使太常集博士草其制。逌上疏谏曰:

 臣寻《史》《汉》旧事,《艺文志》刘向《五行传》,洪祀出于其中。然自前代以来,莫有用者。又其文惟说为祀,而不载仪注。此盖久远不行之事,非常人所参校。案《汉仪》,天子所亲之祠,惟宗庙而已。祭天于云阳,祭地于汾阴,在于别宫遥拜,不诣坛所。其馀群祀之所,必在幽静,是以圆丘方泽列于郊野。今若于承明之庭,正殿之前,设群神之坐,行躬亲之礼,准之旧典,有乖常式。

 臣闻妖眚之发,所以鉴悟时主,故夤畏上通,则宋灾退度。德礼增修,则殷道以隆。此往代之成验,不易之定理。顷者星辰颇有变异,陛下祗戒之诚达于天人,在予之惧,忘寝与食,仰虔玄象,俯疑庶政,嘉祥之应,实在今日。而犹乾乾夕惕,思广兹道,诚实圣怀殷勤之至。然洪祀有书无仪,不行于世,询访时学,莫识其礼。且其文曰?洪祀,大祀也。阳曰神,阴曰灵。举国相率而行祀,顺四时之序,无令过差?今案文而言,皆漫而无适,不可得详。若不详而修,其失不小。

 帝不纳,逌又上疏曰:

 臣谨更思寻,参之时事。今强戎据于关雍,桀狄纵于河朔,封豕四逸,虔刘神州,长旌不卷,钲鼓日戒,兵疲人困,岁无休已。人事弊于下,则七曜错于上,灾沴之作,固其宜然。又顷者以来,无乃大异。彼月之蚀,义见诗人,星辰莫同,载于《五行》,故《洪范》不以为沴。

 陛下今以晷度之失同之六沴,引其方之重眚,求己笃于禹汤,忧勤逾乎日昃,将修大祀,以礼神祇。传曰?外顺天地时气而祭其鬼神?然则神必有号,祀必有义。案洪祀之文,惟神灵大略而无所祭之名,称举国行祀而无贵贱之阻,有赤黍之盛而无牲醴之奠,仪法所用,阙略非一。若率文而行,则举义皆阂。有所施补,则不统其源。汉侍中卢植,时之达学,受法不究,则不敢厝心。诚以五行深远,神道幽昧,探赜之求难以常思,错综之理不可一数。臣非至精,孰能与此。

 帝犹敕撰定,逌又陈古义,帝乃止。逌在职多所匡谏。著《阮籍序赞》、《逸士箴》及诗赋奏议数十篇行于世。病卒,时年五十八。子蔚,吴兴太守。

 灌字道群。父瞢,尚书郎。灌少知名,才识亚于逌。州辟主簿,举秀才,为治中,转别驾,历司徒属、北中郎长史,领晋陵太守。简文帝引为抚军从事中郎,后迁吏部郎。时谢奕为尚书,铨叙不允,灌每执正不从,奕托以他事免之,受黜无怨色。顷之,简文帝又以为抚军司马,甚相宾礼。迁御史中丞,转吴兴太守。灌性方正,视权贵蔑如也,为大司马桓温所恶。温欲中伤之,征拜侍中,以在郡时公事有失,追免之。后为秘书监,寻复解职。时温方执权,朝廷希旨,故灌积年不调。温末年,以为咨议参军。会温薨,迁尚书、中护军,复出为吴郡太守,加秩中二千石,未拜,卒。子绩。

 绩字仲元,有志气,除秘书郎。以父与谢氏不穆,故谢安之世辟召无所从,论者多之。安薨,始为会稽王道子骠骑主簿,多所规谏。历咨议参军,出为南郡相。会荆州刺史殷仲堪举兵以应王恭,仲堪要绩与南蛮校尉殷顗同行,并不从。仲堪等屡以为言,绩终不为之屈。顗虑绩及祸,乃于仲堪坐和解之。绩曰?大丈夫何至以相胁。江仲元行年六十,但未知获所耳?一坐皆为之惧。仲堪惮其坚正,以杨佺期代之。朝廷闻而征绩为御史中丞,奏劾无所屈挠。会稽世子元显专政,夜开六门,绩密启会稽王道子,欲以奏闻,道子不许。车胤亦曰?元显骄纵,宜禁制之?道子默然。元显闻而谓众曰?江绩、车胤间我父子?遣人密让之。俄而绩卒,朝野悼之。

 车胤,字武子,南平人也。曾祖浚,吴会稽太守。父育,郡主簿。太守王胡之名知人,见胤于童幼之中,谓胤父曰?此儿当大兴卿门,可使专学?胤恭勤不倦,博学多通。家贫不常得油,夏月则练囊盛数十萤火以照书,以夜继日焉。及长,风姿美劭,机悟敏速,甚有乡曲之誉。桓温在荆州,辟为从事,以辩识义理深重之。引为主簿,稍迁别驾、征西长史,遂显于朝廷。时惟胤与吴隐之以寒素博学知名于世。又善于赏会,当时每有盛坐而胤不在,皆云?无车公不乐?谢安游集之日,辄开筵待之。

 宁康初,以胤为中书侍郎、关内侯。孝武帝尝讲《孝经》,仆射谢安侍坐,尚书陆纳侍讲,侍中卞眈执读,黄门侍郎谢石、吏部郎袁宏执经,胤与丹杨尹王混擿句,时论荣之。累迁侍中。太元中,增置太学生百人,以胤领国子博士。其后年,议郊庙明堂之事,胤以?明堂之制既甚难详,且乐主于和,礼主于敬,故质文不同,音器亦殊。既茅茨广厦不一其度,何必守其形范而不弘本顺时乎。九服咸宁,四野无尘,然后明堂辟雍可光而修之?时从其议。又迁骠骑长史、太常,进爵临湘侯,以疾去职。俄为护军将军。时王国宝谄于会稽王道子,讽八坐启以道子为丞相,加殊礼。胤曰?此乃成王所以尊周公也。今主上当阳,非成王之地,相王在位,岂得为周公乎。望实二三,并不宜尔,必大忤上意?乃称疾不署其事。疏奏,帝大怒,而甚嘉胤。

 隆安初,为吴兴太守,秩中二千石,辞疾不拜。加辅国将军、丹杨尹。顷之,迁吏部尚书。元显有过,胤与江绩密言于道子,将奏之,事泄,元显逼令自裁。俄而胤卒,朝廷伤之。

 殷顗,字伯通,陈郡人也。祖融,太常卿。父康,吴兴太守。顗性通率,有才气,少与从弟仲堪俱知名。太元中,以中书郎擢为南蛮校尉。莅职清明,政绩肃举。及仲堪得王恭书,将兴兵内伐,告顗,欲同举。顗不平之,曰?夫人臣之义,慎保所守。朝廷是非,宰辅之务,岂藩屏之所图也。晋阳之事,宜所不豫?仲堪要之转切,顗怒曰?吾进不敢同,退不敢异?仲堪甚以为恨。犹密谏仲堪,辞甚切至。仲堪既贵,素情亦殊,而志望无厌,谓顗言为非。顗见江绩亦以正直为仲堪所斥,知仲堪当逐异己,树置所亲,因出行散,托疾不还。仲堪闻其病,出省之,谓顗曰?兄病殊为可忧?顗曰?我病不过身,但汝病在灭门,幸熟为虑,勿以我为念也?仲堪不从,卒与杨佺期、桓玄同下。顗遂以忧卒。隆安中,诏曰?故南蛮校尉殷顗忠绩未融,奄焉陨丧,可赠冠军将军?弟仲文、叔献别有传。

 王雅,字茂达,东海郯人,魏卫将军肃之曾孙也。祖隆,后将军。父景,大鸿胪。雅少知名,州檄主簿,举秀才,除郎中,出补永兴令,以干理著称。累迁尚书左右丞,历廷尉、侍中、左卫将军、丹杨尹,领太子左卫率。雅性好接下,敬慎奉公,孝武帝深加礼遇,虽在外职,侍见甚数,朝廷大事多参谋议。帝每置酒宴集,雅未至,不先举觞,其见重如此。然任遇有过其才,时人被以佞幸之目。帝起清暑殿于后宫,开北上閤,出华林园,与美人张氏同游止,惟雅与焉。

 会稽王道子领太子太傅,以雅为太子少傅。时王珣儿婚,宾客车骑甚众,会闻雅拜少傅,回诣雅者过半。时风俗颓弊,无复廉耻。然少傅之任,朝望属珣,珣亦颇以自许。及中诏用雅,众遂赴雅焉。将拜,遇雨,请以伞入。王珣不许之,因冒雨而拜。雅既贵幸,威权甚震,门下车骑常数百,而善应接,倾心礼之。

 帝以道子无社稷器干,虑晏驾之后皇室倾危,乃选时望以为藩屏,将擢王恭、殷仲堪等,先以访雅。雅以恭等无当世之才,不可大任,乃从容曰?王恭风神简贵,志气方严,既居外戚之重,当亲贤之寄,然其禀性峻隘,无所苞容,执自是之操,无守节之志。仲堪虽谨于细行,以文义著称,亦无弘量,且干略不长。若委以连率之重,据形胜之地,今四海无事,足能守职,若道不常隆,必为乱阶矣?帝以恭等为当时秀望,谓雅疾其胜己,故不从。二人皆被升用,其后竟败,有识之士称其知人。

 迁领军、尚书、散骑常侍,方大崇进之,将参副相之重,而帝崩,仓卒不获顾命。雅素被优遇,一旦失权,又以朝廷方乱,内外携离,但慎默而已,无所辩正。虽在孝武世,亦不能犯颜廷争,凡所谋谟,唯唯而已。寻迁左仆射。隆安四年卒,时年六十七。追赠光禄大夫、仪同三司。

 长子准之,散骑侍郎。次协之,黄门。次少卿,侍中。并有士操,立名于世云。

 史臣曰:爰在中兴,玄风滋扇,溺王纲于拱默,挠国步于清虚,骨鲠蹇谔之风盖亦微矣。而君孝固情礼而违显命,山甫献诚谠而振颓风,彦叔之兵谋,道载之正谏,洋洋盈耳,有足可称。灌不屈节于权臣,绩敢危言于贼将,道子殊物之礼,车胤沮之无惧心,仲堪反常之举,殷顗折之以正色,求诸古烈,何以加焉。山松悦哀挽于轩冕之辰,彦道欢博徒于衰绖之日,天心已丧,其能济乎。旋及于促龄,俄致于非命,宜哉。

 赞曰:顾生轨物,屡申诚谠。袁子崇儒,拯斯颓丧。逌绩刚蹇,车殷忠壮。眷言遗直,莫之能尚。

 《晋书》 唐?房玄龄等

去都能组什么词?

拔葵去织 比喻做官的不与人民争利。

不如归去 杜鹃鸟的叫声很象“不如归去”。旧时常用以作思归或催人归去之辞。也表示消极求退。

不知去向 向:方向。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
陈言务去 陈言:陈旧的言辞;务:务必。陈旧的言词一定要去掉。指写作时要排除陈旧的东西,努力创造、革新。

除残去秽 残:残暴。秽:污秽,比喻恶势力。清除社会上的残暴、腐朽势力。

大江东去 长江的水往东奔流而去。后借用为词牌名。多表示陈迹消逝,历史向前发展。

大事去矣 去:失去。形容事情无法挽回了。多指政权丧失,国家灭亡等大事。

大势已去 大势:事情发展的趋势。有利的形势已经丧失,前途已经没有希望。

带着铃铛去做贼 比喻要干隐秘的事而自己先声张出去。

颠来倒去 翻过来倒过去,来回重复。

翻来覆去 形容一次又一次。也形容来回翻动身体。

拂袖而去 拂袖:甩袖子,表示生气。形容生了气,一甩袖子就走了。

刮骨去毒 刮去深入至骨的毒性,彻底医治。比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

挂冠归去 冠:帽子,这里指官帽。把官帽取下挂起来。比喻辞官回家。

挂冠求去 挂冠:把官帽挂起来。脱下官帽要求离去。比喻辞官归隐。

归去来兮 归:返回。回去吧。指归隐乡里。

矣字的成语有哪些

■?含矣字的成语

探观止矣 ?墓木拱矣 ?悔之晚矣 ?大事去矣 ?朝闻道,夕可矣 ?至矣尽矣 ?嘤其鸣矣,求其友声 ?阅人多矣 ?无噍类矣 ?叹观止矣 

■?矣组词

已矣、悔之晚矣、笑矣乎、而矣、阅人多矣、瞠乎后矣、大事去矣、矣哉、矣乎、某矣、探观止矣、墓木拱矣、叹观止矣、无噍类矣、耗矣哀哉、悔之晩矣、傍矣川、朝闻道夕可矣、嘤其鸣矣求其友声、翩其反矣、至矣尽矣

■?拼音、笔画、部首

矣,矣拼音:yǐ,笔画数:7画,部首:矢。

■?基本释义

文言助词(a.用于句末,与“了”相同,如“由来久矣”,“悔之晚矣”;b.表示感叹,如“大矣哉”)。

三国演义的第八回内容(复制粘贴原文)

毛本:

却说蒯良曰:“今孙坚已丧,其子皆幼。乘此虚弱之时,火速进军,江东一鼓可得。若

还尸罢兵,容其养成气力,荆州之患也。”表曰:“吾有黄祖在彼营中,安忍弃之?”良

曰:“舍一无谋黄祖而取江东,有何不可?”表曰:“吾与黄祖心腹之交,舍之不义。”遂

送桓阶回营,相约以孙坚尸换黄祖。

孙策换回黄祖,迎接灵柩,罢战回江东,葬父于曲阿之原。丧事已毕,引军居江都,招

贤纳士,屈己待人,四方豪杰,渐渐投之。不在话下。

却说董卓在长安,闻孙坚已,乃曰:“吾除却一心腹之患也!”问:“其子年几岁

矣?”或答曰十七岁,卓遂不以为意。自此愈加骄横,自号为“尚父”,出入僭天子仪仗;

封弟董晃为左将军、鄠侯,侄董璜为侍中,总领禁军。董氏宗族,不问长幼,皆封列侯。离

长安城二百五十里,别筑*坞,役民夫二十五万人筑之:其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长安,内盖宫

室,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;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,金玉、彩帛、珍珠堆积不知其

数;家属都住在内。卓往来长安,或半月一回,或一月一回,公卿皆候送于横门外;卓常设

帐于路,与公卿聚饮。一日,卓出横门,百官皆送,卓留宴,适北地招安降卒数百人到。卓

即命于座前,或断其手足,或凿其眼睛,或割其舌,或以大锅煮之。哀号之声震天,百官战

忄栗失箸,卓饮食谈笑自若。又一日,卓于省台大会百官,列坐两行。酒至数巡,吕布径

入,向卓耳边言不数句,卓笑曰:“原来如此。”命吕布于筵上揪司空张温下堂。百官失

色。不多时,侍从将一红盘,托张温头入献。百官魂不附体。卓笑曰:“诸公勿惊。张温结

连袁术,欲图害我,因使人寄书来,错下在吾儿奉先处。故斩之。公等无故,不必惊畏。”

众官唯唯而散。

司徒王允归到府中,寻思今日席间之事,坐不安席。至夜深月明,策杖步入后园,立于

荼蘼架侧,仰天垂泪。忽闻有人在牡丹亭畔,长吁短叹。允潜步窥之,乃府中歌伎貂蝉也。

其女自幼选入府中,教以歌舞,年方二八,色伎俱佳,允以亲女待之。是夜允听良久,喝

曰:“将有私情耶?”貂蝉惊跪答曰:“贱妾安敢有私!”允曰:“汝无所私,何夜深

于此长叹?”蝉曰:“容妾伸肺腑之言。”允曰:“汝勿隐匿,当实告我。”蝉曰:“妾蒙

大人恩养,训习歌舞,优礼相待,妾虽粉身碎骨,莫报万一。近见大人两眉愁锁,必有国家

大事,又不敢问。今晚又见行坐不安,因此长叹。不想为大人窥见。倘有用妾之处,万不

辞!”允以杖击地曰:“谁想汉天下却在汝手中耶!随我到画阁中来。”貂蝉跟允到阁中,

允尽叱出妇妾,纳貂蝉于坐,叩头便拜。貂蝉惊伏于地曰:“大人何故如此?”允曰:“汝

可怜汉天下生灵!”言讫,泪如泉涌。貂蝉曰:“适间贱妾曾言:但有使令,万不辞。”

允跪而言曰:“百姓有倒悬之危,君臣有累卵之急,非汝不能救也。贼臣董卓,将欲篡位;

朝中文武,无计可施。董卓有一义儿,姓吕,名布,骁勇异常。我观二人皆好色之徒,今欲

用连环计,先将汝许嫁吕布,后献与董卓;汝于中取便,谍间他父子反颜,令布杀卓,以绝

大恶。重扶社稷,再立江山,皆汝之力也。不知汝意若何?”貂蝉曰:“妾许大人万不

辞,望即献妾与彼。妾自有道理。”允曰:“事若泄漏,我灭门矣。”貂蝉曰:“大人勿

忧。妾若不报大义,于万刃之下!”允拜谢。

次日,便将家藏明珠数颗,令良匠嵌造金冠一顶,使人密送吕布。布大喜,亲到王允宅

致谢。允预备嘉肴美馔;候吕布至,允出门迎迓,接入后堂,延之上坐。布曰:“吕布乃相

府一将,司徒是朝廷大臣,何故错敬?”允曰:“方今天下别无英雄,惟有将军耳。允非敬

将军之职,敬将军之才也。”布大喜。允殷勤敬酒,口称董太师并布之德不绝。布大笑畅

饮。允叱退左右,只留侍妾数人劝酒。酒至半酣,允曰:“唤孩儿来。”少顷,二青衣引貂

蝉艳妆而出。布惊问何人。允曰:“小女貂蝉也。允蒙将军错爱,不异至亲,故令其与将军

相见。”便命貂蝉与吕布把盏。貂蝉送酒与布。两下眉来眼去。允佯醉曰:“孩儿央及将军

痛饮几杯。吾一家全靠着将军哩。”布请貂蝉坐,貂蝉假意欲入。允曰:“将军吾之至友,

孩儿便坐何妨。”貂蝉便坐于允侧。吕布目不转睛的看。又饮数杯,允指蝉谓布曰:“吾欲

将此女送与将军为妾,还肯纳否?”布出席谢曰:“若得如此,布当效犬马之报!”允曰:

“早晚选一良辰,送至府中。”布欣喜无限,频以目视貂蝉。貂蝉亦以秋波送情。少顷席

散,允曰:“本欲留将军止宿,恐太师见疑。”布再三拜谢而去。过了数日,允在朝堂,见

了董卓,趁吕布不在侧,伏地拜请曰:“允欲屈太师车骑,到草舍赴宴,未审钧意若何?”

卓曰:“司徒见招,即当趋赴。”允拜谢归家,水陆毕陈,于前厅正中设座,锦绣铺地,内

外各设帏幔。次日晌午,董卓来到。允具朝服出迎,再拜起居。卓下车,左右持戟甲士百

余,簇拥入堂,分列两傍。允于堂下再拜,卓命扶上,赐坐于侧。允曰:“太师盛德巍巍,

伊、周不能及也。”卓大喜。进酒作乐,允极其致敬。天晚酒酣,允请卓入后堂。卓叱退甲

士。允捧觞称贺曰:“允自幼颇习天文,夜观乾象,汉家气数已尽。太师功德振于天下,若

舜之受尧,禹之继舜,正合天心人意。”卓曰:“安敢望此!”允曰:“自古有道伐无道,

无德让有德,岂过分乎!”卓笑曰:“若果天命归我,司徒当为元勋。”允拜谢。堂中点上

画烛,止留女使进酒供食。允曰:“教坊之乐,不足供奉;偶有家伎,敢使承应。”卓曰:

“甚妙。”允教放下帘栊,笙簧缭绕,簇捧貂蝉舞于帘外。有词赞之曰:“原是昭阳宫里

人,惊鸿宛转掌中身,只疑飞过洞庭春。按彻《梁州》莲步稳,好花风袅一枝新,画堂香暖

不胜春。”又诗曰:“红牙催拍燕飞忙,一片行云到画堂。眉黛促成游子恨,脸容初断故人

肠。榆钱不买千金笑,柳带何须百宝妆。舞罢隔帘偷目送,不知谁是楚襄王。”舞罢,卓命

近前。貂蝉转入帘内,深深再拜。卓见貂蝉颜色美丽,便问:“此女何人?”允曰:“歌伎

貂蝉也。”卓曰:“能唱否?”允命貂蝉执檀板低讴一曲。正是:“一点樱桃启绛唇,两行

碎玉喷阳春。丁香舌吐*钢剑,要斩奸邪乱国臣。”卓称赏不已。允命貂蝉把盏。卓擎杯问

曰:“青春几何?”貂蝉曰:“贱妾年方二八。”卓笑曰:“真神仙中人也!”允起曰:

“允欲将此女献上太师,未审肯容纳否?”卓曰:“如此见惠,何以报德?”允曰:“此女

得侍太师,其福不浅。”卓再三称谢。允即命备毡车,先将貂蝉送到相府。卓亦起身告辞。

允亲送董卓直到相府,然后辞回。

乘马而行,不到半路,只见两行红灯照道,吕布骑马执戟而来,正与王允撞见,便勒住

马,一把揪住衣襟,厉声问曰:“司徒既以貂蝉许我,今又送与太师,何相戏耶?”允急止

之曰:“此非说话处,且请到草舍去。”布同允到家,下马入后堂。叙礼毕,允曰:“将军

何故怪老夫?”布曰:“有人报我,说你把毡车送貂蝉入相府,是何意故?”允曰:“将军

原来不知!昨日太师在朝堂中,对老夫说:‘我有一事,明日要到你家。’允因此准备小宴

等候。太师饮酒中间,说:‘我闻你有一女,名唤貂蝉,已许吾儿奉先。我恐你言未准,特

来相求,并请一见。’老夫不敢有违,随引貂蝉出拜公公。太师曰:‘今日良辰,吾即当取

此女回去,配与奉先。’将军试思:太师亲临,老夫焉敢推阻?”布曰:“司徒少罪。布一

时错见,来日自当负荆。”允曰:“小女颇有妆奁,待过将军府下,便当送至。”布谢去。

次日,吕布在府中打听,绝不闻音耗。径入堂中,寻问诸侍妾。侍妾对曰:“夜来太师与新

人共寝,至今未起。”布大怒,潜入卓卧房后窥探。时貂蝉起于窗下梳头,忽见窗外池中照

一人影,极长大,头戴束发冠;偷眼视之,正是吕布。貂蝉故蹙双眉,做忧愁不乐之态,复

以香罗频拭眼泪。吕布窥视良久,乃出;少顷,又入。卓己坐于中堂,见布来,问曰:“外

面无事乎?”布曰:“无事。”侍立卓侧。卓方食,布偷目窃望,见绣帘内一女子往来观

觑,微露半面,以目送情。布知是貂蝉,神魂飘荡。卓见布如此光景,心中疑忌,曰:“奉

先无事且退。”布怏怏而出。

董卓自纳貂蝉后,为色所迷,月余不出理事。卓偶染小疾,貂蝉衣不解带,曲意逢迎,

卓心意喜。吕布入内问安,正值卓睡。貂蝉于床后探半身望布,以手指心,又以手指董卓,

挥泪不止。布心如碎。卓朦胧双目,见布注视床后,目不转睛;回身一看,见貂蝉立于床

后。卓大怒,叱布曰:“汝敢戏吾爱姬耶!”唤左右逐出,今后不许入堂。吕布怒恨而归,

路遇李儒,告知其故。儒急入见卓曰:“太师欲取天下,何故以小过见责温侯?倘彼心变,

大事去矣。”卓曰:“奈何?”儒曰:“来朝唤入,赐以金帛,好言慰之,自然无事。”卓

依言。次日,使人唤布入堂,慰之曰:“吾前日病中,心神恍惚,误言伤汝,汝勿记心。”

随赐金十斤,锦二十匹。布谢归,然身虽在卓左右,心实系念貂蝉。

卓疾既愈,入朝议事。布执戟相随,见卓与献帝共谈,便乘间提戟出内门,上马径投相

府来;系马府前,提戟入后堂,寻见貂蝉。蝉曰:“汝可去后园中凤仪亭边等我。”布提戟

径往,立于亭下曲栏之傍。良久,见貂蝉分花拂柳而来,果然如月宫仙子,——泣谓布曰:

“我虽非王司徒亲女,然待之如已出。自见将军,许侍箕帚。妾已生平愿足。谁想太师起不

良之心,将妾*污,妾恨不即;止因未与将军一诀,故且忍辱偷生。今幸得见,妾愿毕

矣!此身已污,不得复事英雄;愿于君前,以明妾志!”言讫,手攀曲栏,望荷花池便

跳。吕布慌忙抱住,泣曰:“我知汝心久矣!只恨不能共语!”貂蝉手扯布曰:“妾今生不

能与君为妻,愿相期于来世。”布曰:“我今生不能以汝为妻,非英雄也!”蝉曰:“妾度

日如年,愿君怜而救之。”布曰:“我今愉空而来,恐老贼见疑,必当速去。”蝉牵其衣

曰:“君如此惧怕老贼,妾身无见天日之期矣!”布立住曰:“容我徐图良策。”语罢,提

戟欲去。貂蝉曰:“妾在深闺,闻将军之名,如雷灌耳,以为当世一人而已;谁想反受他人

之制乎!”言讫,泪下如雨。布羞惭满面,重复倚戟,回身搂抱貂蝉,用好言安慰。两个偎

偎倚倚,不忍相离。

却说董卓在殿上,回头不见吕布,心中怀疑,连忙辞了献帝,登车回府;见布马系于府

前;问门吏,吏答曰:“温侯入后堂去了。”卓叱退左右,径入后堂中,寻觅不见;唤貂

蝉,蝉亦不见。急问侍妾,侍妾曰:“貂蝉在后园看花。”卓寻入后园,正见吕布和貂蝉在

凤仪亭下共语,画戟倚在一边。卓怒,大喝一声。布见卓至,大惊,回身便走。卓抢了画

戟,挺着赶来。吕布走得快,卓肥胖赶不上,掷戟刺布。布打戟落地。卓拾戟再赶,布已走

远。卓赶出园门,一人飞奔前来,与卓胸膛相撞,卓倒于地。正是:冲天怒气高千丈,仆地

肥躯做一堆。未知此人是谁,且听下文分解。

罗本:罗贯中的原稿:

卷之二第十五回司徒王允说貂蝉 蒯良出曰:“方今孙坚已丧,江东无主。其子皆幼,不能历事。可乘此虚弱之时,火速进兵,江东一鼓可得也。若付尸还策,容回南郡,养成气力,荆州之患也。”表曰:“吾有黄祖在彼营中,安忍弃之?”良曰:“舍一无谋之辈,而取万里之土,此乃大丈夫所为也。”表曰:“吾与黄祖心腹之交,舍之不义。”遂送桓阶回营,相约以尸换黄祖,黄祖得回。 孙策迎接灵柩,挂孝回军,两边罢战,回到江东。做孝已毕,葬父于曲阿之原。策辞墓,引军居江都,招贤纳士,屈己待人,因此四方有才德者,渐渐投之。 却说董卓在长安,闻孙坚已,乃曰:“吾心腹除却一患也!”问:“其子年多少年纪?”答曰:“十七岁。”卓曰:“何足道哉!”自此董卓自号为 “尚父”,出入僭天子之仪仗;封弟董冥为左将军、鄠侯;兄子董璜为侍中,总领禁军。不问宗族长幼,皆封列侯;男女怀抱中,便以金紫爵位与之。差二十五万人夫筑郿坞,与长安城廓一般高下厚薄,周回九里。郿坞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,坞盖宫室仓库,屯积二十年粮食。选民间美貌女子二十以下、十五六岁以上者八百人,充为婢妾。坞内堆积金玉、彩帛、珍珠不知其数。卓常云: “事事成,当雄据天下;不成,守此足以养老。”省台公卿但见卓出,皆拜于车下,朝廷旧臣宰,尽皆委用。此是蔡邕之荐也。 忽一日,御史中丞皇甫嵩拜于车下,卓曰:“皇甫义真,你今天日服我乎?” 嵩答曰:“安知明公位至于此!”卓曰:“鸿鹄固有远志,但燕雀不自知耳。” 嵩曰:“昔日嵩与明公皆鸿鹄,不意明公变为凤凰耳。”卓大笑曰:“义真怕我乎?”嵩曰:“明公以德辅朝廷,大度方至,谁不敬耶?君为酷法严刑,天下皆惧,岂独嵩乎?”卓又笑。 卓家属皆在郿坞,或半月一回,或一月一回,公卿皆拜于横门外,于路设帐幔,常与公卿聚饮。一日,北地招安降士数百人到来,卓出横门,百官皆送。卓留宴饮,却将降士数百人,于座前或断其手足,或凿去眼睛,或割其舌,或以大锅煮之,皆未,于酒桌下反复挣命。百官战栗失箸,卓曰:“吾杀歹心者,何怕之?” 数日前,太史院禀曰:“黑气冲天,大臣有灾。”卓于省台大会百官,列坐两行。酒至数巡,吕布径入,耳边言不数句,卓笑曰:“原来如此。”命吕布于筵上脑揪司空张温下堂,百官失色。卓曰:“太史昨言大臣有灾,原来应在此人身上。”不多时,侍从将一红盘托张温头入献。卓令吕布劝酒,每人面前将头呈过。百官魂不附体,皆面不相顾。卓笑曰:“诸公勿惊。张温结连袁术,欲图害我。因使人寄书来,错下在吾儿奉先处,故斩之,以夷其三族。汝等于吾孝顺,吾不害之。吾天佑之人,害吾者必败。”众官唯唯而散。当晚皆散。 司徒王允归到府中,寻思今日席间之事,坐不安席。策杖步入后园,仰天垂泪,沉吟于立于荼蘼架侧。忽闻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,允潜步窥之,乃府中歌舞美人貂蝉女也。其女自幼选入府中充乐女,允见其聪明,教以歌舞吹弹,一通百达,九流三教,无所不知。颜色倾城,年当十八,允以亲女待之。是夜,允听良久,喝曰:“将有私情耶?”貂蝉正色跪于允前,答曰: “贱妾安敢有慕私情?”允曰:“汝不有所私,何夜深于此长叹?”貂蝉曰: “容妾伸肺腑之言。”允曰:“汝勿隐匿,当实告我。”貂蝉曰:“妾之贱躯,自幼蒙大人恩养,训习歌舞,未尝以婢妾相待,作亲女视之,妾虽粉身碎骨,莫报大人万一。妾见大人两眉愁锁,必有国家大事,妾不敢问。今晚观大人行坐不安,因此长叹,不想为大人窥见。倘有用妾之处,万不辞!”允以杖击地曰:“谁想汉天下却在汝手中耶!随我到画阁中来。”貂蝉跟允到阁中,允尽叱出妇妾,纳貂蝉于中端坐,允叩头便拜。貂蝉惊倒,伏地曰:“大人何故下拜贱妾?”允曰:“汝可怜汉天下生灵!”言讫,泪如泉涌。貂蝉曰:“适间贱妾曾言,但有使令,万不辞。”允跪而言曰:“百姓有倒悬之危,君臣有累卵之急,非汝不能救也。”貂蝉再三拜问,允曰:“贼臣董卓将欲篡位,朝中文武无计可施。董卓有一义儿,姓吕,名布,有万夫不当之勇。我观二人皆溺于酒色之徒,今欲用连环计:先将汝许嫁吕布,然后献与董卓。汝于中取便,谍间他父子反颜,令布杀卓,以绝大恶。重扶宗庙,再立江山,皆汝之力也。不知汝意若何?”貂蝉曰:“妾许大人,万不辞,望献出,妾自有道理。” 允曰:“事若泄漏,我当灭门矣。”貂蝉曰:“大人勿忧。妾若不报大义,于万刃之下,世世不复人身。”允拜谢而密之。 次日,王允有家藏明珠数颗,令匠者嵌一金冠,使人密送吕布。布得之大喜,候朝毕,亲到王允宅致谢。允料布必来,允备嘉肴美馔,好酒细果等候。吕布至,允出门而接,接入后堂,让之高坐。布曰:“某乃相府一将士耳,司徒朝廷老大臣,何故错敬?”允曰:“方今天下别无英雄,惟有将军耳。允非敬将军之秩,敬将军之才德。”布大喜。允殷勤敬酒,口称董太师并布之德不绝。布酒至半酣,曰:“布早晚亦望司徒于天子处保奏。”允曰:“将军言者差矣,允专望将军于太师前提携,终身不忘大德。”布大笑而畅饮。允教左右退去,只留侍妾数人劝酒,允曰:“唤孩儿来,与将军把盏。” 少顷,二青衣丫鬟引貂蝉到席前再拜。布问何人,允曰:“小女貂蝉也,无可以敬将军,当出妻见子。”貂蝉与吕布把盏,目不转睛。允推醉曰:“孩儿央及将军痛饮几杯,吾一家全靠将军哩。”布请貂蝉坐,蝉要回,允曰: “吕将军,吾家之恩人也,孩儿坐坐何妨。”又饮数杯,允佯为立脚不牢,仰面大笑曰:“吾欲将此女送与将军为妾,还肯纳否?”布跪谢曰:“布当以犬马之报!”允曰:“早晚选一良辰,送至府中。”布欣喜无限,频以目视貂蝉,蝉亦以秋波送情。允曰:“本欲留将军止宿,但恐太师见疑,实是不敢。”令貂蝉回。允送布上马,布谢而去。 允是夜与貂蝉曰:“天下百姓之福也!早晚请太师,汝却以歌舞待之。” 貂蝉应喏。 次日,允在朝堂,见了董卓旁却无吕布,允伏地拜请曰:“允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,未谂钧意若何?”卓曰:“司徒乃国家之大老,即然来日有请,当赴。”允拜谢归家,水陆毕陈,于前厅正中设座,锦绣铺地,内外各设帏幕。 次日巳时分,人报太师来到。允具朝服出迎,再拜起居。卓下车,左右持戟甲士百余,簇拥入堂,分列两傍,如霜似雪,遂于堂下再拜,卓命扶上,赐坐于侧。允曰:“太师盛德巍巍,伊、周安能及也。”卓大喜。进酒作乐,允致敬之情,甚厚于天子。天色渐晚,卓酒半酣,允请卓入后堂,卓令甲士休进。允捧觞称贺曰:“允自幼颇习天文,夜观乾象,汉家气数到此尽矣。太师功德振于天下,若舜之受尧,禹之继舜,正合天心人意也。”卓曰:“安敢望此!” 允曰:“天下者,非一人之天下,乃天下人之天下。自古有道代无道,无德让有德,岂过分乎!”卓笑曰:“果然天命归吾,司徒当为元勋。”允拜谢。 堂中点上画烛,止留女使进酒供食。允曰:“教坊之乐,不足供奉钧颜,辄有草乐,敢承应乎?”卓曰:“深感厚意。”允教放下帘栊,笙簧缭绕,簇捧貂蝉舞于帘外。 有词曰: 原是昭阳宫里人,惊鸿宛转掌中身,只疑飞过洞庭春。按彻《梁州》莲步稳,好花风袅一枝新,画堂香暖不胜春。 又诗曰: 红牙催拍燕飞忙,一片行云到画堂。眉黛促成游子恨,脸容初断故人肠。 榆钱不买千金笑,柳带何须百宝妆。舞罢隔帘偷目送,不知谁是楚襄王。 舞罢,卓命近前。貂蝉转入帘内,深深再拜。卓曰:“此女何人也?”允曰:“乐童貂蝉也。”卓曰:“能唱否?”允命貂蝉执檀板,低讴一曲: 一点樱桃启绛唇,两行碎玉喷《阳春》。丁香舌吐衠钢剑,要斩奸邪乱国臣。 卓称赏不已。歌罢,允命貂蝉把盏。卓乃擎盏(歹带)曰:“春色几何?” 貂蝉曰:“贱妾年未二旬。”卓笑曰:“真神仙中人也!”允现拜曰:“允欲将此女献主人,未审肯容纳否?”卓曰:“美人见惠,何以报德?”允曰: “此女得侍主人,其福不浅。”卓曰:“尚容致谢,”允曰:“天色已暮,先备毡车送到相府。”卓起身奉谢。 车辆已起,便送貂蝉先行,允拜送董卓直到相府。卓命允回,乘白马,前列侍五七人。离府行不到百余步,遥见两行红灯照道,灯影中一人手执方天戟,马上坐着吕布,半醒半醉,正与王允撞见,布见王允,就马上轻舒猿臂,一把揪住衣襟,睁圆怪眼,手掣腰间宝剑,指王允曰:“汝既以貂蝉许我,今送与太师,何相戏耶?”手起剑落,性命若何?

style="font-size: 18px;font-weight: bold;border-left: 4px solid #a10d00;margin: 10px 0px 15px 0px;padding: 10px 0 10px 20px;background: #f1dada;">形容感情逝去的成语

大事去矣 去:失去。形容事情无法挽回了。多指政权丧失,国家灭亡等大事。

出处:汉·荀悦《汉纪·高祖纪》:“诚用此计,大事去矣。”北周·庾信《哀江南赋》:“大事去矣,人之云亡。”

恩断义绝 恩:恩情;义:情义。感情破裂。多指夫妻离异。

出处:元·马致远《任风子》第三折:“咱两个思断义绝,花残月缺,再谁恋锦帐罗帏。”

恩断意绝 恩:恩惠,恩情;意:情份。恩爱和情义完全断绝,形容感情破裂

出处:明·无名氏《认金梳》第一折:“你若得见了你的亲娘,莫漏泄,休将我恩断意绝,可怜我无家无业。”

恩绝义断 恩:恩惠,恩情;义:情义,情份。恩爱和情义完全断绝,形容感情破裂

出处:元·关汉卿《鲁斋郎》第三折:“索什么恩绝义断写休书。”

反目成仇 反目:翻脸了。翻脸而变成仇敌。一般指夫妻不和,矛盾激化,互相对立。

出处:清·曹雪芹《红楼梦》第五十七回:“娶一个天仙来,也不过三夜五夜,也就撂在脖子后头了,甚于怜新弃旧,反目成仇的多着呢。”

分钗断带 钗分开,带断了。比喻夫妻的离别。

出处:南朝·梁·陆罩《闺怨》诗:“自怜断带日,偏恨分钗时。”

夫妻反目 反目:翻眼相看,不和睦。指夫妻不和、吵架。

出处:《周易·小畜》:“舆说辐,夫妻反目。”

割恩断义 舍弃恩德,断绝道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