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尚书《太甲中第六》译文与赏析

2.《尚书.商书.太甲中》诗解君民德通

3.谏太宗十思疏原文及翻译

无疆之休_无疆之休可以祝福别人吗

无()之()的成语:

无本之木本:根;木:树。没有根的树。比喻没有基础的事物。

无耻之徒不知耻辱或不要脸的人。

无耻之尤尤:突出的。最无耻的。形容无耻到了极点。

无怠之声没有怠惰的声音。形容自强不息。

无方之民古指不知礼法的人。

无服之丧指有悲恻之心而无服丧之举。

无服之殇古指未满八岁而夭折。因未成年,无丧服之礼,故称。

无患之患潜伏的,还没有显露出来的祸患。

无价之寳见“无价寳”。

无价之宝无法估价的宝物。指极珍贵的东西。

无疆之寿疆:界限。没有界限的寿命。形容长寿。

无稽之谈无稽:无法考查。没有根据的说法。

无疆之休无限美好;无穷幸福。

无稽之言没有根据、无从查证的话。

无名之辈不出名的小人物。比喻没有名望或地位的人。

无米之炊炊:做饭。比喻缺少必要条件无法办成的事。

无名之璞指未出名的璞玉。比喻不为人知的才识之士。同“无名之朴”。

无名之朴①道家指质朴自然、玄默无为之“道”为“无名之朴”。②未出名的璞玉。比喻不为人知的才识之士。亦作“无名之璞”。

无名之师没有正当理由出征的军队。

无能之辈笨拙、没有能力或容易犯错误的人。

无赖之徒指游手好闲,品行不端的人。

无人之地没有人居住的地方。同“无人之境”。

无如之何没有任何办法。

无人之境没有人居住的地方。

无任之禄指不做事或不会做事但得到禄位。

无如之奈犹无如之何。没有任何办法。

无私之光比喻帝王的德泽。

无妄之福不期望获得而得到的幸福。

无妄之祸犹无妄之灾。指平白无故受到的灾祸或损害。

无妄之忧平白无故遭灾的忧虑。

无妄之灾无妄:意想不到的。指平白无故受到的灾祸或损害。

无为之治指道家顺应自然,不求有所作为的治理方法。

无心之过过:过失,错误。不是有意识犯的错误。

无须之祸指无辜受累而遭祸。

无形之罪犹言莫须有之罪。指凭空捏造的罪行。

无形之中指不知不觉的情况下,无名义而有实质的情况下。

无衣之赋以之为出师相援、同仇敌忾之典。

无涯之戚无尽的忧伤。涯:边际。戚:忧伤。

尚书《太甲中第六》译文与赏析

《谏太宗十思疏》原文及翻译如下:

原文:

臣闻:求木之长者,必固其根本;欲流之远者,必浚其泉源;思国之安者,必积其德义。源不深而望流之远,根不固而求木之长,德不厚而思国之治,臣虽下愚,知其不可,而况于明哲乎。人君当神器之重,居域中之大,将崇极天之峻,永保无疆之休。

不念居安思危,戒奢以俭,德不处其厚,情不胜其欲,斯亦伐根以求木茂,塞源而欲流长也。凡百元首,承天景命,莫不殷忧而道著,功成而德衰,有善始者实繁,能克终者盖寡。岂其取之易而守之难乎?昔取之而有余,今守之而不足,何也。

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,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;竭诚则吴、越为一体,傲物则骨肉为行路。虽董之以严刑,振之以威怒,终苟免而不怀仁,貌恭而不心服。怨不在大,可畏惟人;载舟覆舟,所宜深慎。奔车朽索,其可忽乎。君人者,诚能见可欲,则思知足以自戒。

将有作,则思知止以安人;念高危,则思谦冲而自牧;惧满溢,则思江海下百川;乐盘游,则思三驱以为度;忧懈怠,则思慎始而敬终;虑壅蔽,则思虚心以纳下。想谗邪,则思正身以黜恶;恩所加,则思无因喜以谬赏;罚所及,则思无因怒而滥刑。

总此十思,弘兹九德,简能而任之,择善而从之,则智者尽其谋,勇者竭其力,仁者播其惠,信者效其忠;文武争驰,在君无事,可以尽豫游之乐,可以养松乔之寿,鸣琴垂拱,不言而化。何必劳神苦思,代下司职,役聪明之耳目,亏无为之大道哉。

翻译:

我听说,想要树木生长,一定要稳固它的根基;想要河水流得长远,一定要疏通它的源头;要使国家稳定,一定要积聚它的民心。

源头不深却希望河水流得远长,根不稳固,却要求树木长得高大,道德不深厚却想国家安定,臣虽然愚笨,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何况像陛下这样明智的人呢。国君掌握帝位的重权,处在天地间最高的地位,应该推崇皇权的高峻,永保永无止境的美善。

不居安思危,不戒除奢侈而行节俭,道德不能保持敦厚,性情不能克服欲望,这就像砍伐树木的根却要求树木茂盛,阻塞水的源头却希望水流得长远一样啊。所有君主帝王,承受上天的重大使命,无不是在深深的忧虑中就治道显著,而一旦功成名就就道德衰退。

开头做得好的实在很多,而能够坚持到底的却很少。难道夺取天下容易守住天下就难了吗,当初创业时,能力绰绰有余;现在守卫天下却力量不足,这是为什么呢。大凡在深重忧患当中必须竭尽诚意对待臣下,得志以后就放纵自己傲慢地对待一切人。

竭尽诚意就能使吴和越这样敌对国家也能结成一体。傲慢对人就是骨肉亲属也能行同陌路。虽然可以用严刑来监督他们,用声威震慑他们,但是结果大家只图苟且免除罪罚,却不感念(皇上的)仁德,表面上恭顺而不是内心里悦服。

怨恨不在有多大,值得尊敬的是人民;人民能拥戴皇帝,也能推翻他的统治,这是应当深切戒慎的。用腐朽的缰绳驾驭飞奔的马车,这样可以忽视不理吗?作为君主的人,如果真的能够做到一见到能引起(自己)喜好的东西,就想到该知足来警惕自己。

将要兴建什么,就要想到适可而止来使百姓安定;想到帝位高高在上,就想到要谦虚并加强自我约束;害怕骄傲自满,就想到要像江海那样能够(处于)众多河流的下游;喜爱狩猎,就想到网三面留一面;担心意志松懈,就想到(做事)要慎始慎终。

担心(言路)不通受蒙蔽,就想到虚心采纳臣下的意见;考虑到(朝中可能会出现)谗佞奸邪,就想到使自身端正(才能)罢黜奸邪,施加恩泽,就要考虑到不要因为一时高兴而奖赏不当;动用刑罚,就要想到不要因为一时发怒而滥用刑罚。

总括这十思,扩大这九德的修养,选拔有才能的人而任用他们,挑选好的意见而听从它。那些有智慧的就会施展他们的全部才谋,勇敢的就会竭尽他们的威力,仁爱的就会广施他们的恩惠,诚信的就会报效他们的忠心。

文臣武将能重用,君王大臣之间没有什么事情烦心,可以尽享游玩的快乐,可以颐养像松、乔两位神仙的长寿。皇上垂衣拱手,不亲自处理政务,不必多说,老百姓就可以被教化,何必劳神苦思,事事过问代替百官的职务呢。劳损聪明的耳目,违背无为而治的方针。

《谏太宗十思疏》赏析

文章一开始,作者运用了排喻的手法,作者首先举出求木之长者,必固其根本;欲流之远者,必浚其泉源两组比喻,从而引出了思国之安者,必积其德义。作者先设置这样两个形象性和哲理性都很强的比喻,而后引出了自己要表达的真实意图,这种手法的应用具有很强的说服力。

如果作者开篇不用这十分形象的排喻,而只是简单地讲述抽象的道理,是很难吸引对方,使对方理解信服。作者引喻用得好,好就好在比喻用得巧、俗、切。比喻的应用使抽象的道理形象化、具体化,使深奥的问题通俗化。

刘勰在《文心雕龙·论说》中所说的:喻巧而理至讲的就是这个道理。设喻明理,比喻不但要设得巧,而且喻体要浅显通俗,树木、江河,处处可见,人人熟悉。所讲的道理也是人人皆知,不难理解的通俗事理。

刘勰在《文心雕龙·比兴》中说:比类虽繁,以切至为贵。文章中比喻运用的切,实际上就是喻体与本意要相切合,要抓住重点,选最集中、最深刻、最精彩的喻体来表现本意,作者用十分熟悉的树木,泉源,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物,引出国之大政,平易而自然。

以上内容参考:百度百科-谏太宗十思疏

《尚书.商书.太甲中》诗解君民德通

太甲中第六

太甲中第六

原文

惟三祀十有二月朔,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[154],作书曰:“民非后,罔克胥匡以生[155];后非民,罔以辟四方[156]。皇天眷佑有商[157],俾嗣王克终厥德[158],实万世无疆之休。”王拜手稽首[159],曰:“予小子不明于德,自厎不类[160]。欲败度,纵败礼,以速戾于厥躬[161]。天作孽[162]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逭[163]。既往背师保之训,弗克于厥初[1],尚赖匡救之德,图惟厥终。”

注释

[154]冕服:古代王侯卿大夫的礼帽礼服。冕,王冠礼帽。

[155]胥匡:胥,相。匡,正救助。

[156]辟四方:辟,君。用作动词,治理的意思。

[157]眷佑:眷,顾念。佑,帮助。

[158]克终:克,能。终,成就。

[159]拜手稽首:古代最敬的跪拜礼。拜手,跪拜而头俯至手。稽首,跪拜而头俯至地。

[160]厎:至,致,导致。类:善。

[161]速,召。戾,罪。速戾,召来罪咎。

[162]孽:灾祸。

[163]逭(huàn):逃跑。

[1]克:能。“克”下省略“图”字,探下文而省。

译文

三年十二月朔日,伊尹戴着礼帽穿着礼服迎接嗣王太甲回到亳都。作书告王说:“人民没有君主,不能互相匡正而生活;君主没有人民,无法治理四方。上天顾念帮助商家,使嗣王能成就君德,实在是商家万代无疆之美啊!”嗣王拜跪叩头说:“我小子不明于德行,自己招致不善。多欲就败坏法度,放纵就败坏礼节,因此给自身招来了罪过。上天造成的灾祸,还可回避;自己造成的灾祸,不可逃脱。以前我违背师保的教训,没有保持渔的节操;还望依靠您的匡教的恩德,谋求我的好结局。”

原文

伊尹拜手稽首,曰:“修厥身,允德协于下[165],惟明后。先王子惠困穷[166],民服厥命,罔有不悦。并其有邦厥邻[167],乃曰[168]:“徯我后[169],后来无罚。”王懋乃德[170],视乃厥祖[171],无时豫怠[172]。奉先思孝,接下思恭。视远惟明,听德惟聪。朕承王之休无斁[173]。”

注释

[165]允德:允,诚信。允德,诚信之德。

[166]子惠:子,通慈。惠,爱。子惠,即慈爱。

[167]并其有邦:并,连。有,通友。有邦,即友邦。

[168]乃:如此,这样。

[169]徯(xī):等待。

[170]懋(mào):勉力。

[171]视乃烈祖:视,效法。烈祖:有功之祖,指成汤。烈,原也作厥。

[172]无时豫怠:无,不要。时,顷刻。豫,安乐。即不可顷刻而安乐怠惰也。

[173]斁(dù):巳,止。

译文

伊尹跪拜叩头,说:“修治自身,又用诚信的美德和谐臣下,就是明君。先王成汤慈爱穷困的人民,人民服从他的教导,没有不喜悦的。连他的友邦和邻国,也这样说:等待我们的君主吧,我们的君主来了,就没有祸患了。大王要勉力增进你的德行,效法你的烈祖,不可有顷刻的安乐懈怠。事奉先人,当思孝顺;接待臣下,当思恭敬。观察远方要眼明,顺从有德要耳聪。能够这样,我享受王的幸福就会没有止境。”

解析

经过三年的面壁思过,太甲皤然醒悟,于是伊尹捧着帝王的礼帽、礼服迎接太甲回到国都。本篇可以看作是伊尹对太甲的欢迎辞,也可以看作是辅相对帝王角色的一个总结:人民需要领导来协调各种社会关系,领导也需要人民来开拓四方。

这里面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,见面时,太甲和伊尹互相行下跪礼。臣子给嗣王行下跪礼,这个好理解;嗣王给臣子行下跪礼,这在当时是否合乎礼法?同一时期是否有类似的事例可以援引?因为,我们后人对《尚书》证实或证伪工作其实一直都没有停止过,所以不妨从这一点入手加以考证,以增加证实或证伪的证据。

谏太宗十思疏原文及翻译

《尚书.商书.太甲中》诗解君民德通

题文诗:

民无君主,罔匡以生;君无非民,罔辟四方.

先王至德,克终厥德,天佑有商,庇护嗣王,

政实休美,万世无疆.太甲稽首,自悔其过:

不明于德,自厎不类,自致不善,纵欲无度,

毁法败礼,速戾厥躬.惟天作孽,犹可违避;

惟自作孽,不可逭逃.既往无德,背师保训,

弗克厥初,服命不明,匡德自救,图惟厥终.

明君圣王,自修厥身,允德忠信,协于群下.

先王真情,子惠困穷,民服厥命,罔有不悦.

仁惠之至,感天动地,有邦厥邻,徯我无罚.

王懋乃德,视乃厥祖,无时豫怠.奉先思孝,

接下思恭.视远惟明,听德惟聪,承王之休.

正文:

惟三祀十有二月朔,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,作书曰:「民非后,罔克胥匡以生;后非民,罔以辟四方。皇天眷佑有商,俾嗣王克终厥德,实万世无疆之休。」

王拜手稽首曰:「予小子不明于德,自厎不类。欲败度,纵败礼,以速戾于厥躬。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逭。既往背师保之训,弗克于厥初,尚赖匡救之德,图惟厥终。」

伊尹拜手稽首曰:「修厥身,允德协于下,惟明后。先王子惠困穷,民服厥命,罔有不悦。并其有邦厥邻,乃曰:『徯我后,后来无罚。』王懋乃德,视乃厥祖,无时豫怠。奉先思孝,接下思恭。视远惟明;听德惟聪。朕承王之休无斁。」

分段释解:

? 惟三祀十有二月朔,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,作书曰:「民非后,罔克胥匡以生;后非民,罔以辟四方。皇天眷佑有商,俾嗣王克终厥德,实万世无疆之休。」

注: 惟三祀十有二月朔,汤以元年十一月崩,至此二十六月,三年服阕。○阕,苦穴反。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。冕,冠也。逾月即吉服。○冕音免。

[疏]“惟三”至“于亳”○正义曰:周制,君薨之年属前君,明年始为新君之元年。此殷法,君薨之年而新君即位,即以其年为新君之元年。“惟三祀”者,太甲即位之三年也。汤以元年十一月崩,至此年十一月为再期,除丧服也。至十二月服阕。阕,息也。如丧服息即吉服。举事贵初始,故于十二月朔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。冕是在首之服,冠内之别名,冠是首服之大名,故传以“冕”为冠。案《王制》云:“殷人冔而祭。”《大雅》云:“常服黼冔。”冔是殷之祭冠,今云“冕”者,盖“冕”为通名。《王制》又云:“有虞氏皇而祭,夏后氏收而祭,殷人冔而祭,周人冕而祭。”并是当代别名。殷礼不知天子几冕,《周礼》天子六冕,大裘之冕,祭天尚质。弁师惟掌五冕,备物尽文,惟衮冕耳。此以“冕服”,盖以衮冕之服也。顾氏云:“祥禫之制,前儒不同。”案《士虞礼》云“期而小祥”,又“期而大祥”,“中月而禫”。王肃云:“祥月之内又禫祭,服弥宽而变弥数也。”《礼记·檀弓》云“祥而缟,是月禫,徙月乐”。王肃云:“是祥之月而禫,禫之明月可以乐矣。”案此孔传云“二十六月,服阕”,则与王肃同。郑玄以中月为间一月,云“祥后复更有一月而禫”,则三年之丧凡二十七月,与孔为异。

注: 作书曰:“民非后,罔克胥匡以生。无能相匡,故须君以生。○胥,息馀反。后非民,罔以辟四方。须民以君四方。皇天眷佑有商,俾嗣王克终厥德,实万世无疆之休。”言王能终其德,乃天之顾佑商家,是商家万世无穷之美。○疆,居良反。?

?王拜手稽首曰:「予小子不明于德,自厎不类。欲败度,纵败礼,以速戾于厥躬。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逭。既往背师保之训,弗克于厥初,尚赖匡救之德,图惟厥终。」

注: 王拜手稽首,曰:“予小子不明于德,自底不类。君而稽首于臣,谢前过。类,善也。暗于德,故自致不善。○底,之履反。欲败度,纵败礼,以速戾于厥躬。速,召也。言己放纵情欲,毁败礼仪法度,以召罪于其身。○败,必迈反,徐甫迈反。纵,子用反。戾,郎计反。

[疏]传“速召”至“其身”○正义曰:《释言》云:“速,征也。征,召也。”转以相训,故“速”为召也。“欲”者本之于情,“纵”者放之于外,有欲而纵之,“纵”、“欲”为一也。准法谓之“度”,体见谓之“礼”,“礼”、“度”一也。故传并释之,“言己放纵情欲,毁败礼仪法度,以召罪于其身”也。

注: 天作孽,犹可违。自作孽,不可逭。孽,灾。逭,逃也。言天灾可避,自作灾不可逃。○孽,鱼列反。逭,胡乱反。

[疏]传“孽灾”至“可逃”○正义曰:《洪范五行传》有“妖、孽、眚、祥”,《汉书·五行志》说云:“凡草物之类谓之妖,妖犹夭胎,言尚微也。虫豸之类谓之孽,孽则牙孽矣。甚则异物生,谓之眚。自外来谓之祥。”是“孽”为灾初生之名,故为灾也。“逭,逃也”,《释言》文。樊光云:“行相避逃谓之逭,亦行不相逢也。”天作灾者,谓若太戊桑谷生朝,高宗雊雉升鼎耳。可修德以禳之,是“可避”也。“自作灾”者,谓若桀放鸣条,纣死宣室,是“不可逃”也。据其将来,修德可去;及其已至,改亦无益。天灾自作,逃否亦同。且天灾亦由人行而至,非是横加灾也。此太甲自悔之深,故言自作甚于天灾耳。

注: 既往背师保之训,弗克于厥初,尚赖匡救之德,图惟厥终。”言己已往之前,不能修德于其初,今庶几赖教训之德,谋终于善。悔过之辞。○背音佩,徐扶代反。

?伊尹拜手稽首曰:「修厥身,允德协于下,惟明后。先王子惠困穷,民服厥命,罔有不悦。并其有邦厥邻,乃曰:『徯我后,后来无罚。』王懋乃德,视乃厥祖,无时豫怠。奉先思孝,接下思恭。视远惟明;听德惟聪。朕承王之休无斁。」

注:伊尹拜手稽首,拜手,首至手。

[疏]传“拜手,首至手”○正义曰:《周礼·太祝》:“辨九拜,一曰稽首,二曰顿首,三曰空首。”郑玄云:“稽首,拜头至地也。顿首,拜头叩地也。空首,拜头至手,所谓拜手也。”郑惟解此三者拜之形容,所以为异也。稽首头至地,头下至地也。顿首头下至地,暂一叩之而已。此言“拜手稽首”者,初为拜头至手,乃复申头以至于地,至手是为“拜手”,至地乃为“稽首”。然则凡为稽首者,皆先为拜手,乃后为稽首。故“拜手稽首”连言之,诸言“拜手稽首”,义皆同也。《太祝》又云:“四曰振动,五曰吉拜,六曰凶拜,七曰奇拜,八曰褒拜,九曰肃拜。”郑注云,振动者,战栗变动而拜。吉拜者,拜而后稽颡,谓齐衰不杖以下者之拜。凶拜者,稽颡而后拜,即三年丧拜也。奇拜者,谓君答臣一拜也。褒拜者,谓再拜拜神与尸也。肃拜者,谓揖拜也,礼介者不拜,及妇人之拜也。《左传》云:“天子在,寡君无所稽首。”则诸侯于天子稽首也,诸侯相于则顿首也,君于臣则空首也。

注: 曰:“修厥身,允德协于下,惟明后。言修其身,使信德合于群下,惟乃明君。先王子惠困穷,民服厥命,罔有不悦。言汤子爱困穷之人,使皆得其所,故民心服其教令,无有不忻喜。并其有邦厥邻,乃曰:‘徯我后,后来无罚。’汤俱与邻并有国,邻国人乃曰:“待我君来。”言忻戴。“君来无罚”,言仁惠。○徯,胡启反。

[疏]“并其”至“无罚”○正义曰:言汤昔为诸侯之时,与汤并居其有邦国,谓诸侯之国也。此诸侯国人其与汤邻近者,皆原以汤为君。乃言曰:“待我后,后来无罚于我。”言羡慕汤德,忻戴之也。

注:王懋乃德,视乃厥祖,无时豫怠。言当勉修其德,法视其祖而行之,无为是逸豫怠惰。○懋音茂。奉先思孝,接下思恭。以念祖德为孝,以不骄慢为恭。视远惟明,听德惟聪。言当以明视远,以聪听德。

[疏]传“言当”至“听德”○正义曰:人之心识所知在于闻见,闻见所得在于耳目,故欲言人之聪明,以视听为主。视若不见,故言“惟明”,“明”谓监察是非也。听若不闻,故言“惟聪”,“聪”谓识知善恶也。视戒见近迷远,故言“视远”。听戒背正从邪,故言“听德”。各准其事,相配为文。

朕承王之休无斁。”王所行如此,则我承王之美无厌。○斁音亦。厌,于艳反。

译文参考:

三年十二月朔日,伊尹戴着礼帽穿着礼服迎接嗣王太甲回到亳都,作书告王说:“人民没有君主,不能互相匡正而生活;君主没有人民,无法治理四方。上天顾念帮助商家,使嗣王能成就君德,实在是商家万代无疆之美啊!”

 嗣王拜跪叩头说:“我小子不明于德行,自己招致不善。多欲就败坏法度,放纵就败坏礼制,因此给自身召来了罪过。上天造成的灾祸,还可回避;自己造成的灾祸,不可逃脱。以前我违背师保的教训,当初不会责备自己;还望依靠您的匡救的恩德,谋求我的好结局。”

 伊尹跪拜叩头,说:“讲究自身的修养,又用诚信的美德和谐臣下,就是明君。先王成汤慈爱穷困的人民,所以人民服从他的教导,没有不喜悦的。连他的友邦和邻国,也这样说:等待我们的君主吧,我们的君主来了,就没有祸患了。大王要增进你的德行,效法你的烈祖,不可有顷刻的安乐懈怠。事奉先人,当思孝顺;接待臣下,当思恭敬。观察远方要眼明,顺从有德要耳聪。能够这样,我享受王的幸福就会没有止境。”

谏太宗十思疏原文及翻译如下:

1、原文

臣闻求木之长者,必固其根本;欲流之远者,必浚其泉源;思国之安者,必积其德义。源不深而望流之远,根不固而求木之长,德不厚而思国之理,臣虽下愚,知其不可,而况于明哲乎!

人君当神器之重,居域中之大,将崇极天之峻,永保无疆之休。不念居安思危,戒奢以俭,德不处其厚,情不胜其欲,斯亦伐根以求木茂,塞源而欲流长也。

凡百元首,承天景命,莫不殷忧而道著,功成而德衰。有善始者实繁,能克终者盖寡。岂取之易而守之难乎?昔取之而有余,今守之而不足,何也?夫在殷忧,必竭诚以待下;既得志,则纵情以傲物。

竭诚则胡越为一体,傲物则骨肉为行路。虽董之以严刑,振之以威怒,终苟免而不怀仁,貌恭而不心服。怨不在大,可畏惟人;载舟覆舟,所宜深慎;奔车朽索,其可忽乎!

君人者,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,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,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,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,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,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,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,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,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,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。

总此十思,弘兹九德,简能而任之,择善而从之,则智者尽其谋,勇者竭其力,仁者播其惠,信者效其忠。文武争驰,在君无事,可以尽豫游之乐,可以养松乔之寿,鸣琴垂拱,不言而化。何必劳神苦思,代下司职,役聪明之耳目,亏无为之大道哉!

2、翻译

我听说想要树木生长,一定要稳固它的根;想要泉水流得远,一定要疏通它的源泉;想要国家安定,一定要厚积道德仁义。源泉不深却希望泉水流得远,根系不牢固却想要树木生长。

道德不深厚却想要国家安定,我虽然地位低见识浅,(也)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更何况(您这)聪明睿智(的人)呢!国君处于皇帝的重要位置,在天地间尊大,就要推崇皇权的高峻,永远保持政权的和平美好。

如果不在安逸的环境中想着危难,戒奢侈,行节俭,道德不能保持宽厚,性情不能克服欲望,这也(如同)挖断树根来求得树木茂盛,堵塞源泉而想要泉水流得远啊。

(古代)所有的帝王,承受了上天赋予的重大使命,他们没有一个不为国家深切地忧虑而且治理成效显著的,但大功告成之后国君的品德就开始衰微了。

国君开头做得好的确实很多,能够坚持到底的大概不多,难道是取得天下容易守住天下困难吗?过去夺取天下时力量有余,现在守卫天下却力量不足,这是为什么呢?通常处在深重的忧虑之中一定能竭尽诚心来对待臣民,已经成功,就放纵自己的性情来傲视别人。

竭尽诚心,虽然一在北方,一在南方,也能结成一家,傲视别人,就会使亲人成为陌路之人。即使用严酷的刑罚来督责(人们),用威风怒气来吓唬(人们),(臣民)只求苟且免于刑罚而不怀念感激国君的仁德,表面上恭敬而在内心里却不服气。

(臣民)对国君的怨恨不在大小,可怕的只是百姓;(他们像水一样)能够负载船只,也能颠覆船只,这是应当深切谨慎的。疾驰的马车却用腐烂的绳索驾驭,怎么可以疏忽大意呢?

做国君的人,如果真的能够做到一见到能引起(自己)喜好的东西就要想到用知足来自我克制,将要兴建什么就要想到适可而止来使百姓安定。

想到帝位高高在上就想到要谦虚并加强自我约束,害怕骄傲自满就想到要像江海那样能够(处于)众多河流的下游,喜爱狩猎就想到网三面留一面。

担心意志松懈就想到(做事)要慎始慎终,担心(言路)不通受蒙蔽就想到虚心采纳臣下的意见,考虑到(朝中可能会出现)谗佞奸邪就想到使自身端正(才能)罢黜奸邪,施加恩泽就要考虑到不要因为一时高兴而奖赏不当,动用刑罚就要想到不要因为一时发怒而滥用刑罚。

全面做到这十件应该深思的事,弘扬这九种美德,选拔有才能的人而任用他,挑选好的意见而听从它。那么有智慧的人就能充分献出他的谋略,勇敢的人就能完全使出他的力量,仁爱的人就能散播他的恩惠,诚信的人就能献出他的忠诚。

文臣武将争先恐后前来效力,国君和大臣没有大事烦扰,可以尽情享受出游的快乐,可以颐养得像赤松子与王子乔那样长寿,皇上弹着琴垂衣拱手就能治理好天下,不用再说什么,天下人就已经都有教化了。

为什么一定要(自己)劳神费思,代替臣下管理职事,役使自己灵敏、明亮的耳、眼,减损顺其自然就能治理好天下的大道理呢!

《谏太宗十思疏》是魏徵于贞观十一年(637)写给唐太宗的奏章,意在劝谏太宗居安思危,戒奢以俭,积其德义。

诗词创作背景

唐太宗李世民跟随其父亲李渊反隋时作战勇敢,生活俭朴,颇有作为。公元627年李世民即位,改元贞观。在贞观初年,他借鉴隋炀帝覆亡的教训,进一步保持了节俭、谨慎的作风,实行了不少有利于国计民生的政策。

经过十几年的治理,经济得到发展,百姓生活也富裕起来,加上边防巩固,内外无事,唐太宗逐渐骄奢忘本,大修庙宇宫殿,广求珍宝,四处巡游,劳民伤财。

魏征对此极为忧虑,他清醒地看到了繁荣昌盛的后面隐藏着危机,在贞观十一年(637)的三月到七月,“频上四疏,以陈得失”,《谏太宗十思疏》就是其中第二疏,因此也称“论时政第二疏”。唐太宗看了猛然警醒,写了《答魏征手诏》,表示从谏改过。

这篇文章被太宗置于案头,奉为座右铭。贞观十三年,魏征又上《十渐不克终疏》,直指太宗十个方面行为不如初期谨慎,被太宗书于屏风之上。